藝術的當代進行時,是與社會的政治、經濟發展成正比的文化關系,不以地域文化特征而改變其運動軌跡,更不以個人的好惡而改變其發展邏輯。雖然我們身處特定的意識形態情境里,一些方針、政策、制度無可避免地存在于現實生活中,但這些因素,并沒有形成對當代藝術發展和推進的實質性的阻力,而是在社會經濟與民主的進步中,不斷地彼此包容,相互關照,滲透融合。改革開放的三十年,是中國的政治、經濟、民主、文化同步發展的三十年,也是本土現當代藝術由弱轉強的歷史遞進過程。從大一統的國家現實主義,工具化的意識形態主義,逐步向藝術的本源化、多元化、個性化、表現化嬗變,過程是艱難曲折的,甚至是痛苦寂寞的,但進程卻是令人感動和欣慰的。事實證明,一個國家綜合實力的強盛,是由多項指標的高揚組合形成的。作為上層建筑的當代藝術,其指標的高低,肯定會與其對應的經濟基礎之間,產生合理正比的社會關系而不是相反。有理由相信,社會的進步必然會帶動或促進藝術的進步。本土當代藝術的未來,持續向健康多元的文化生態目標發展,既是命令式,也是不可逆轉的。
新疆的藝術生態,既有國家意識形態影響,也有地域民族文化的影響——在雙重“影響”的影響下,藝術在當代的進行時,步伐略顯沉重,進展略顯遲緩。而這種與內地文化生態發達地區的差距拉大,不能不說原因甚多,迷障重重。上世紀80年代初中期,這里的藝術現場的火爆,與內地幾近同步,也產生過一些優秀藝術家和作品。在此后的一個較長時期,卻未見太多新的變化。在藝術方式和觀念上,似乎有一種對“’85”的守望戀舊情結。不可否認,新疆的多民族雜居的社會形態,對于當代藝術資源的豐富,有著其獨特的地緣優勢。但它又是一把雙刃劍,面對繁復多義的社會資源,智慧的過濾與取舍是必要的,否則,有可能被“資源”吞沒。于是,我們常?吹竭@樣的現象,對少數民族地區人文資源使用的能者,往往是外來者而非本地藝術家。究其原因,過分的“貼近”,猶如管中窺豹,難免以偏概全。我們常常以“占有”而自負枉大,殊不知“有”的至高境界是“無”。當然,拖累前進步伐的核心因素,不能不歸咎于觀念思考的滯后!昂诵摹奔葴,藝術整體形態的落伍也就在所難免。衷心祝愿,少一些約束,多一些寬松;少一些責難,多一些實驗。不良局面與改良局面的始作俑者皆為“人”,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如是,將不難迎來諧和至善的朗朗麗日。
陳 默<BR>2009年4月于成都龍王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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