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民生美術館30年大展我覺得意義很大。它能夠把整個這個歷史的線索變成一個很具體的東西,它不是一個概念,是每個人,每件作品,都很具體地呈現這個,呈現在觀眾面前,讓每個人能很直觀地感受到這個時代,有一個具體的作品在那里作為一個物證也好,作為一個痕跡也好,就是它很直觀地給你這個東西。然后你再去讀文字的東西,感受這個東西,是很生動的一個現場。
問:您覺得對于銀行創建美術館這件事情,您怎么看?
宋:我覺得太棒了。當然我覺得去籌建這樣一個東西,有很多專業的東西我們是不懂。作為藝術家來講,這肯定是一件特別好的事情,因為從九十年代中期以后,有很多私營的美術館,但是很多美術館由于種種情況很難持續下去,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在今天這個大環境,可能相對有一點沮喪、有一點低谷的感覺,民生銀行還在大張旗鼓做這件事情,證明作為這個機構對于文化的一種尊重。和一種,不是簡單的熱情,我覺得是這樣的。
問:您可以給我們談一下,因為這也是您蠻早的一件作品,您給我們談一下創建這件作品的背景嗎?
宋:這是我從浙江美院剛畢業的時候,是我們教師的筒子樓,這是很寫實的一件作品。說這個寫實,這是我對照片寫生的環境,也是通過我自己的方式,這是有一個生活環境的。就是說這個筒子樓,這個筒子樓經常會停電,那個時候我還是,等于是我老婆還是我女朋友,大家生活在這個環境里面,而且當初也受到超現實主義的影響,就是把那個幻景和你所看到的一些資料,重疊在一起,產生了這樣一個想法。
問:現在過了這么長時間,您再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心情怎么樣?
宋:很興奮,我很興奮。
問:對,有很多的藝術家對自己以前的作品,很多年沒有見過。
宋:對。而且我很多的朋友,他們說你那個時候畫的東西太好了,你現在的東西技術太好了。我覺得是個諷刺吧。
問:但是還是有一個對比,有這個意義在。
宋:對,其實藝術家每過一個階段,都會有一個焦灼,就是說有些東西你情緒釋放完了以后,需要補充新的東西,其實看這個展覽的時候也是補充新的東西,也是對所有藝術家補充能量的機會的。對我看到我老婆的作品就會有這種感慨。雖然說那個時候很年輕,可能有一種沖勁,但是我覺得最重要,從里面又感受到一種,這種氣息,這種對藝術的很純的一種東西。
問:對于我們民生美術館今后的發展,您有什么樣的期待嗎?
宋:這種質量的展覽應該持續吧,作為藝術家來講,我們只能談到我們直覺的感受,這種展覽是非常有質量的展覽。我覺得類似的展覽應該持續地去做。而且就是把這種節奏不一定很快,你要把它放慢了,持續做有質量的展覽。因為作為美術館就是要展示有質量的這種文化和作品。這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