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返,意味著對精神家園的追尋和肯定。只要人不斷地處于精神的飄蕩之中,沒有一個可以讓自己安下身的地方,也沒有一個可以寄托自己的精神信仰與精神實體的場所,他追回的意味就可以凸顯。
大地,一詞具有多層意蘊,其形而下層面實指人類賴以生存的土地,指涉一個實體空間;而形而上層面則喻指人以及自然萬物的靈性本源。出于崇拜,人們往往把它想象成賦予人們安寧與富足的‘地母’,指涉著一個虛在的精神空間即‘家園’。正如海德格爾所說,人的所作所為,在大地上所獲得的成果,“絕不是勞績,而是一種捐贈!
回返大地即是回歸形而上的家園。只有充滿著精神性的回返和趨向,大地才為我們提供了精神中所需要的一切。
越來越多的人進入城市,享受著現代工業文明的成果,而在精神上他們卻試圖逃離現代城市文明,在內心深處卻批判城市文明。這樣的矛盾,是形而上與形而下的對立和矛盾。在有些藝術家的身上,這樣的矛盾顯得很尖銳,甚至不可調和。從鄉村文明向現代工業文明的過渡,是鄉村與都市、傳統與現代這兩種文明不斷對峙、沖突的文明苦旅。兩種文明沖突的加劇,導致物質與精神、感情與理性、金錢與良知、靈與肉的對立愈加明顯。價值多元化與文化選擇的艱難,使許多藝術家迷惘、困惑。
奔涌在楊培江心底、流溢于其筆端的是一種強烈的戀土戀鄉情結。無論是故鄉明月、山石,還是花草、溪流,都牽扯著他的情思,成了他傾訴內心情感的對應物。他對自然的熱愛和描繪,使人感到中國傳統文化中的人本自然、天人合一、返樸歸真的哲學情緒。因而,在他的繪畫作品中,充滿情致,飽含靈韻的山地自然景物與樸素的村人已成為他創作中重要的美學意象。老屋山溪、茂林野地、亂崖裂空、山里人家、牛羊成群、溪水繞旁、雞鳴大吠、炊煙孤直、山間云霧、、虛無膘渺、石縫山泉、夏涼冬暖、甜美泌人……這一切無不充滿情致,飽含靈韻,呈現著惠村等的山水空靈、秀美、親切的地域色調,散發出山地文化特有的氣息。
走進楊培江的內心深處,筆者發現畫家眷戀著的是濃密樹林、生機昂然野地與輕柔的山風,并不是都市的紙醉金迷、車水馬龍和高樓林立。楊培江內心深處充滿著野地、樹林、動物和淳樸的村中人,這些意象總能在他的一些描繪中被發現。
回返大地幾乎是每一個人都具備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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